第三章 立牌坊

作者:花间一壶酒&更新时间:2019-06-11 19:48:50字数:1906字

  她澄明杏眼盯着他好一会儿,脑子宕了机。

  不会有错!这就是刚刚那个,看她像看垃圾一样的人!

  “乖,手放这里。”他五指卷握又松开,掌心宽厚。

  这梦,太不真实。

  程云梦鬼使神差探出手,贴着他温暖的手心,还没来得及感受柔软触感,手背被轻轻捏紧,顺势跟着拖拽的力道,公然亮相在媒体镜头前。

  她忘了呼吸,脚步如同踩在软绵云端,一步,两步……思绪游离。

  “小心!”

  萧灼一声提醒却已经晚了,浑浑噩噩的,她竟然直挺挺地往门前花篮撞过去。

  这一撞不疼, 倒是让她久梦乍醒般清醒过来。

  “怎么这么笨?”柔软的指腹覆盖在她额间,萧灼俯身,心疼神色。

  距离太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清雅的果香味。

  程云梦再度失神,那眼神太过宠溺, 宠溺到足以让任何女人沦陷。

  就在三魂七魄都快被他吞噬时,萧灼的脸几近贴在她脸颊。

  她听到了自己心脏漏拍的声音,合着他压低的警告,“少给我装小白兔!”

  亲昵的动作,在媒体的镜头里完美记录。

  程云梦面色煞白,这句话里的厌恶听得明明白白。

  “抱歉。”她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情不自禁说出口。

  萧灼冷哼一声直起腰来,牵着她的手再度挽在臂弯里,器宇轩昂地走进了会场内。

  宴会在二楼,楼梯的拐角白玫瑰装点,灯火如蜜的宽阔大厅人头攒动,一个个衣着光鲜。乐队高雅的古典乐里,程云梦微微翕张着嘴,视觉冲击一次次洗礼她的三观。

  演艺界顶级流量,实力影后,商界大佬,政客要员,以前只能在电视屏幕里见到人,此时此刻变成了实物展览。

  目光兜了一圈,却赫然被一道明媚风景吸引。

  男人着着白色燕尾服,微卷的亚麻色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堪比女人细腻的脸,桃花眯着,笑开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萧灼的衣服,呼吸骤停。

  杜傲然!那是杜傲然!!

  他轻蔑鄙夷的样子仍旧记忆犹新,让她滚蛋的语气刻薄得像一把利刃,无时无刻不在绞着她心扉。

  那副丑陋的嘴脸停留在游轮一夜上,不远处的他依旧是耀眼星辰,温润谦逊得与身边莺莺燕燕谈笑风生。

  萧灼垂下眼, 看着她指甲陷在自己衣服褶皱里,因格外用力而指关节泛白。旋即,他顺着她目光望去,冷笑道,“你喜欢他?”

  “嗯?”程云梦没听清,抽回视线,澄明双眸里疑惑茫然。

  总是神游太虚,装出一副蠢萌的样子,莫名地令萧灼火大!

  “我问你,你喜欢他?!”他抬起的手,准确无误攫着她下巴,眼风冷冽。

  “不,不是。”程云梦吃疼,不住摇头,她是喜欢过,但已经死在杜傲然手上一次,怎么可能还会被他蛊惑!

  “那最好!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萧灼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甩开她,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程云梦咬了咬唇角,不敢多说半句,这个男人,她是真琢磨不透,时而冷漠时而热情,时而又像霸主,总而言之,身居高位的人不是她能揣摩的,危险!

  “萧总,幸会,幸会!”年过半百的老头谄媚迎上来,程云梦退开两步,毫无意外被当成了布景板。

  紧接着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萧灼的存在,宛如百鸟朝凤,争相上前搭话。

  “萧总,好久不见。”酥到骨子里的腔调,程云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撞见火红透视裙的女人,自觉退避三舍。

  韩静,旧相识。

  和季梦一样,名气不够,卖肉来凑,本职说得好听是model,难听点就是外围。

  “萧总,您也真是的,这几天也不见你去vivi喝酒,我都等了您好几天了呢!”婉转的娇嗔,人已经像无骨动物一样贴在了萧灼身上。

  看来,艳福不浅的不止杜傲然,还有眼前这位。

  程云梦暗自嘀咕,冷不丁对上韩静的视线,她斜眼瞟来,挑衅地勾起红唇。

  哦,她想起来了,这个韩静一直和季梦不对盘,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么!

  赶巧,她也不想继续被萧灼找茬,索性转身走开。宴会里的人虽然脸熟的很多,但都跟她没什么干系。穿过纷乱大厅,坐在走廊里,隔绝了会场的嘈杂,安静轻松。

  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 现在的她,就像活在平民窟的人,突然被扔进了皇宫大院——格格不入。

  “怎么逃了?丧家犬!”奚落的话在头顶,韩静竟然放着香饽饽不舔,追着她到这里来。

  “我不认识你。”程云梦抬头望了眼她颐指气使的姿态,揉着酸疼的脚腕装傻充愣。

  撕X啊!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这项活动了。

  “少来这一套!觉得你吃定萧总了?”

  韩静承认,她刚才就是故意想引季梦吃醋,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然后萧灼铁定立马踹了她!

  “这位小姐,你喜欢你就去争取,跟我叫嚣没用!”程云梦懒得搭理,不经意一记白眼,打算去更安静的地方,捱过这场晚宴时光。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三天前还在酒吧跳脱衣舞,立牌坊,装什么清高?”韩静阴阳怪气讽刺,可季梦罔若未闻般,背对着她走开。她表情趋于僵硬,自己的嫉妒成了笑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站住!”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抓过去,扯住了她裙摆。

  “啊!”程云梦完全没有防备,高跟鞋打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伴随着布料‘刺啦’声响。

  本来开叉的裙子,从腿根延伸到腰际,犹如两片窗帘遮体。

花间一壶酒&(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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