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一定有目的

　　“这段沉香，看着就珍贵。”欧奕指指沉香。

　　莫澄闻言看了过去，点了点头：“这是极品老料，油线饱 满，整料大，很难得。”

　　“看不出来，你还有收藏沉香的爱好，挺烧钱的吧？”欧奕死死盯着那段沉香。

　　他笑了笑，些许不自然：“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到世界顶尖了。不然你哪有钱去拍卖会拍下这些香料。毕竟这几年陈年香料都炒出天价来了。”

　　莫澄摇摇头：“在我没有成为世界顶尖的调香师前，我是舍不得买这种传世香料的。这段沉香，是一个前辈寄放在我这里的。”

　　欧奕手握成拳：“你的前辈倒挺信任你。”

　　莫澄匆匆一笑，不再说话。

　　欧奕又问：“你的前辈，能引荐给我吗？我对沉香也有兴趣。”

　　莫澄呆了呆，低声说：“她走了，我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了。”

　　“呵呵，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寄放在你这里，走了都不记得来拿，你前辈也是心大。”欧奕笑得讥诮。

　　莫澄没说话，情绪低落，刚才谈起香水时那一脸灵动荡然无存，面瘫得更加厉害。

　　“这款香水想好怎么推广了吗？”欧奕打破沉默。

　　“没有，这方面我不擅长。”莫澄摇了摇头。

　　“你和许洛辰解约了吗？”他突然问。

　　“暂时还没有。”莫澄疑惑地问：“怎么又提起他了？”

　　“没解约就好。”欧奕一手插兜，一手帮莫澄将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背叛的主题，就让背叛的人来代言，肯定是个大爆点，又能引起一波关注。”

　　他笑得一脸恶意：“要把他和他的背叛，压榨到没有一丝利用价值才好。”

　　“可我不想再拿他劈腿的事宣传了。”莫澄不乐意：“罪爱拿这个宣传是为了挽回损失，可现在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抓住不放没意思。”

　　欧奕耸耸肩：“好吧，可能你也不太想做世界顶尖的调香师了。”

　　莫澄无语：“我要做世界顶尖，就得没完没了拿自己感情生活宣传？”

　　“因为你现在还没资本拿你的作品宣传。”欧奕正色道：“你只是国内一流而已，可国际上藏龙卧虎，大集团如云。你的知名度不到，资本实力不强，下辈子也别想扬名国际。”

　　“那只有拿这件事宣传一个办法了？”莫澄蹙眉。

　　“除非你还能找出一个有许洛辰这个名气的人陪你炒作，而且是炒作大众最喜闻乐见的劈腿三角恋。”欧奕一点都不客气地说。

　　他矮身，盯着那段越南沉香，定定地看，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成功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光靠天赋和努力，很难脱颖而出。”

　　他移开目光，直起身子：“就看你成为世界顶尖的欲 望够不够强烈，能不能超过你的道德观了。”

　　莫澄奇怪地凝视着欧奕：“开朗不羁、阴沉冷漠，到底哪个是你？”

　　欧奕夸张地眨眨眼：“你说的这两个，哪个也不是我呀？”

　　他指指自己：“我温良忠厚，深情忠诚，居家谈恋爱最佳选手。”

　　莫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奇怪地嘟囔：“自从认识你，我就没法保持冷静。”

　　“因为我对你很特殊？”欧奕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他伸手又帮莫澄整整头发：“我说了，我是为你而来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一段特别的经历。”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让莫澄温热的皮肤陡然一凉，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不适合谈恋爱，更不适合结婚，我就适合终生孤老。”莫澄往后躲了一下，偏头避过欧奕。

　　欧奕淡淡地回应，态度十分坚决：“我可以等。我想做一件事时，多久都可以等。”

　　莫澄突然心乱如麻。

　　自从欧奕到来，她经常感觉烦乱，最近更是有种奇怪的直觉，让她看到他，就觉得有种微妙的心酸，仿佛心里自带了悲伤的背景音乐，只有看到欧奕的时候才会放出来。

　　莫澄又往后退了一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现在知道你没事，就伤心了。”欧奕撇撇嘴。

　　“我没事你伤心什么？”莫澄觉得自己招架不住欧奕的天马行空。

　　“你没事都不来公司，是不是在躲我？”欧奕夸张地哀怨着，那张脸愁苦得皱成一团，却依然难掩俊朗。

　　莫澄不自在地避开欧奕的视线：“我是在家研究香水，怕被琐事干扰。现在瓶颈被你解决了，我也该回公司了。”

　　“那我先走了，背叛请许洛辰代言，就这么定了。”欧奕一转脸，又从哀怨少年，变成霸道总裁，一锤定音，不容置喙。

　　“可我不喜欢这种宣传方式。”谈起工作，莫澄也变了个人，把视线转回来，毫不退让。

　　“想不想做到世界顶尖？想，就无所不用其极，打开知名度，粉丝多了，就会有资本找上门来，一路扶你上青云。不想，就坚守你所谓的道德，去做个圣母。”

　　欧奕仿佛失去了耐心，面无表情地询问着。

　　莫澄咬了咬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不想没完没了地拿感情炒作，她不想再引起一波网络暴力。

　　可她看到静静放在恒温恒湿箱里的那段越南沉香时，突然想到了欧奕的一句话：“背叛者要是没有任何代价，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作为背叛者的女儿，她想拼尽全力还清那段债，不计任何代价，不管变成什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这是最后一次。”莫澄咬牙，点头。

　　欧奕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那段沉香。

　　他眼底一片晦暗，突然意味不明地望着莫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这么想爬到顶端？连你不爱勉强的性子都改了？”

　　而莫澄却被他的腕表吸引。

　　这不是他初来应聘时戴的腕表，这一块是限量版，价值不比那段沉香底。

　　莫澄也发出了疑问：“你完全不需要来做个小助理，你来我这里，一定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