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沉默

　　否则，绿歆绝对撑不到她们去救人，便会没了性命。

　　绿歆恢复的不错，比玉荁姒醒来的早，来菱陀洞看玉荁姒的时候她还没醒，便也没多打扰。

　　帝江和玉荁姒进了影阁洞，绿歆正吃着生肉片，她还没怎么恢复好，下半身还是条蛇尾巴，来回一甩一甩的。

　　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住绿歆的妖娆身段。

　　见到玉荁姒，点头示意，语调妖娆的打着转儿，道：“洞主，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问问当日是什么情况。”

　　师徒二人坐下，看着绿歆。

　　绿歆了然，道：“我跟蓝沁去凡间……咳，搜集话本子，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小树林，便是在那树林里，遇到的那个……”

　　帝江接话：“遇到了北冥魔蛟？”

　　绿歆点头，又摇了摇头，尾巴也不甩了，思考道：“一开始他是向我们问路，没有丝毫威胁的感觉，之后突然魔气四溢，向我们出手。”

　　顿了顿，道：“但是攻击动作比较缓慢，他好像被控制着，一会儿说‘快跑’，一会儿又攻击我们。”

　　帝江问道：“是不是好像一个身体里住着两种不同的人一样？一个想伤害你们，一个不想？”

　　绿歆想了想，点头，“是这么个状态，他们两个还能谈话。”

　　“谈话？”

　　“没错，他一会儿说‘你把她变成你的模样也没用，他一样会追上来’，一会儿说‘不用你管！’，好像是被追杀一样。”绿歆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描述，被帝江一点，通透多了，“对！就是这样，一个身体里……有两个人。”

　　玉荁姒与帝江互相看了一眼，“这是……双重人格？”

　　绿歆疑惑道：“洞主，什么双重人格？”

　　玉荁姒懒得解释，敷衍道：“就是刚刚你说的这种情况。”

　　绿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甩了甩尾巴，勾起一片生肉片，填进了嘴里。却不想，尾巴带动了桌上的一扎书，几本书掉下来，大剌剌的书名一低头就能看见。

　　什么《我与花魁的奇妙一夜》、《子时之云雨》、《我与寺庙和尚的秘密》……

　　绿歆：“……”

　　帝江：“……”

　　玉荁姒：“……”

　　临走之前，玉荁姒僵着声音问：“北冥魔蛟当时找你们问路，问的是什么？”

　　绿歆眼神发愣，“问妖盘山怎么走……”

　　师徒俩从影阁洞出来，便都陷入了沉默。

　　帝江欲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北冥魔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没有完全魔化？”

　　玉荁姒却道：“妖盘山是妖族的地盘吧？”

　　“没错，妖盘山是妖族的主山……”，帝江反应过来，“他问妖族在哪里做什么？”

　　凡间一处茶馆里，热闹非凡。

　　只见那主台之上，一桌，一椅，一醒木，桌前坐着一位说书人。

　　主台之下，客人桌桌爆满，有不断地叫好声传来。

　　此时那说书人正讲到重要之处，端起茶轻呷一口。醒木一拍，大堂随之安静下来。

　　说书人眉眼飞舞，炯炯有神，正欲接着讲，突的听到一声密语传音，“月老真是好兴致啊，叫本君好找。”

　　糟糕！是旱佚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