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又坚硬的触感，划过皮肤激起了层层颤栗。浓重而粘腻的铁腥气，是血的味道。
“怎么，这个狐媚子还没醒？”
“回大小姐话，二小姐还没醒，只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二小姐，她就是个废人。果然和她娘一样经不起折腾，不过打了几顿而已，就不省人事了。”
说着，女子盯着地上躺着的人几秒，上前几步蹲下，伸手捏住了闭着眼的人，“这张脸，真是个狐狸精模样，都要死了还这么勾人。”
女子回身，“来人，把刀给本小姐递来。我要亲自将她这狐狸精样子给毁了……”
刀锋接触脸颊，尖锐的侧面立刻就能划破皮肤，“凤九妖，谁让你天生狐狸精呢！你这张脸本小姐见了就嫉妒，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毁了你这张脸才安心。”
刀尖还没划破，地上人刷的睁开了眼。
是一双上挑着十分勾人魅惑的眼眸，可是那眼眸里，此刻都是无尽的杀意和血腥。猩红的眸子，危险无边。
“姐姐说，要划破了我的脸颊才能安心？”凤九妖嘴角微勾，沙哑的声音本是十分妖媚，可是却让人寒心不止。
“啊！……”凤曦儿惊呼一声，被突然睁眼的凤九妖吓得手中的匕首掉落，“凤九妖，你，你……”
“我，如何？”凤九妖翻身而起，一件通白的中衣被血迹染红，在周身如同一朵朵绽放开来的莲花，红得妖艳，衬上凤九妖因为虚弱而白得透彻的脸颊，反而更加美丽蛊人了。
“你，你，不是要死了？”凤曦儿难以置信，上一刻几乎没有脉搏的人，这一刻就清醒。
“是啊。”凤九妖漫不经心的抬起自己有几处鞭伤的右手看了看，鞭打的人定然是用了十成力，不然怎么会快要皮开肉绽了。不过凤九妖不在意，这样的伤口和疼痛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在杀手营训练之时，真正拿命去拼搏，只要能活下去，伤口也是一种支撑。
看了看十分纤细的手指，凤九妖美目流转，“可是我就算是要死，也要留个漂亮脸颊。姐姐心毒如蝎，对我的脸动了歪主意，我怎么也会拉着姐姐一起，不是么？”
“你，……”凤曦儿一时被堵得说不上话。恰巧身后的人上前，低声说道，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向这边来了。”
“你等着！凤九妖，爹爹和母亲来了，有你好受的。”凤曦儿一下有了底气，狠狠的盯着凤九妖。
“好啊，我等着。”凤九妖点头，不经意间形如鬼魅，人已经到了凤曦儿身后，方才的匕首抵着凤曦儿的侧脸。
贴着凤曦儿的耳边声音极轻，“就是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等，姐姐这张脸虽然不如我的，可是也算是个美人不是，若是给毁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呢！”说着，手下用了两分力。
“啊，啊！”凤曦儿立刻惊叫，眼神中都是慌乱，“凤，凤九妖，你干什么，你，你放开。你要是敢碰我的脸，我……爹爹和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凤九妖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