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顾点了头，季月如再不甘心，也只能松口。
于是，在凤府上下打定主意，甚至已经认定凤九妖这个二小姐会代替凤曦儿嫁给残废的三皇子的时候，所有的丫鬟小厮对凤九妖的态度也就一改往常的鄙夷，甚至多出了那么一点同情。
“也不知道咱们这二小姐是作了什么孽，好好的嫡女，从小到大就没过过嫡女的日子。好不容易过一过正常日子了，原来是要替大小姐嫁过去，哎！”
“谁说不是呢！二小姐以往唯唯诺诺，我们也就不知道。可是如今看二小姐模样那般好，性子又那般淡，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二小姐嫁给废皇子，这表面皇子身份是嫁的风光，可是等于毁了二小姐啊。谁愿意一辈子跟一个废人过不是！”
院子里，一边打扫一边小声碎碎念的丫鬟们，语气很惋惜。
凤九妖勾着唇，刚刚要迈出门口的步子停下。一双妖精一样的眼睛饶有趣味的转了转。
“小姐，你听听她们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明月这就去教训教训她们，一群嘴碎的丫鬟。”
凤九妖沉得住气，可是跟在她身旁的丫鬟明月就沉不住气了，跺了跺脚，就要上前。
“明月啊！”凤九妖伸出手拦住，这丫头还是那日凤顾点头之后自己去挑的，挑的时候就是看上了她讨喜的样子，几日相处下来，才发现是个急性子，还需要好好教一教，“你听见她们骂我了吗？”
明月摇头。
“人家不过是在替我不值得，替我惋惜，如果这就去教训她们，那我的名声不就更坏了。”凤九妖挑眉，耐心的解释。
“好像是，”明月点头，抱怨道，“可是我就是听不得她们说小姐嫁的不好，至少那个三皇子，还是有一处好的。”
“什么好？”凤九妖偏头。
“三皇子可是十成十的长相俊美呢！想当初，三皇子腿还没有废的时候，这城中几乎所有小姐都眼巴巴要嫁给他的。可是现在……”明月撇嘴，不再多说。
“长相俊美？”凤九妖轻笑，“那就不用再听别人怎么说了。谁让你家小姐我喜欢美人儿呢！”
“可是小姐！”
“好了，”凤九妖摆手，“今天呢，还有要紧事要出去做。听见的话，就当耳旁风过去就好了。毕竟闲言碎语那么多，我们也不可能全都阻止。”
“小姐说的对。”明月点头，随着自家小姐向御书府外面去，“不过小姐，我们今日出门，是要做什么啊？”
“出门将你拉去卖了。”凤九妖眨眼。
自己今天出门，就是想亲自去探一探，这个时代如果制造兵器价值多少。毕竟自己拿手的，目前能为人所知的也就是画一画武器图再找人做出来去售卖了。
生活必须要有钱，凤九妖为自己以后储备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钱财。
“小姐，明月值不了两个钱的，小姐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跟凤九妖待了几天，明月早就知道自家小姐是面冷心善的人了，所以说话也肆无忌惮。
“你还有自知自明。”凤九妖轻笑，眼神随着刚刚过御书府门口的马车而动。
